心野．行野 WILDnWHY

 ＃Sofia_in_Bulgalia 兩天膚淺懶散的觀察，不足以客觀地説盡一座城，印象很複雜，有點胡說八道不知所云。 2019/8/16 從機場乘著電車進Sofia市區，車廂是方正的鐵殼，溢散著典雅的古味，但沒有老車廂的異味，往外望去是一片遼闊的枯黃丘陵地，淡淡的異國風情。 到達市中心天色已暗，華燈初上，點綴酒館丶人潮，有形有色，但不對味，對不找夜生活的人，風情盡散，只是一般的城市。 隔天，陽光下，沒有喧鬧，晝夜同一個地方，白天顯得輕鬆自在，零散的行人，右來左往的輕軌電車為街頭添了生氣，電車似乎是這城市的生息，只靠行人撐氣氛，難免會感一些困惑，這是城市的悠閒？還是城市的落莫？兩丶三坪大的空間就是一個店面，小店在大街的兩旁擠來擠去，但路廣人稀，擠在一起還是可以保持悠閒的姿態，人多的地方，反而沒了特色。 Sofia底下藏著古羅馬時期的遺跡，現代建築像塊布，蓋住了古羅馬的歲月，零散的顯露的遺跡像是被老鼠咬破的洞，這一個洞，那一個洞，沒一塊完整的角落讓古羅馬遺跡大方現身，小小的破洞，看到線索，看不出故事，古羅馬被鎖在地底下。 被拿掉身份的貴族，只剩大宅院還屬於她。Sofia有大城的樣子，古老的傳說，卻沒有相應的氣勢，城市景象少了光釆，不經修飾，顯得平淡，甚至頹廢，是建設起頭後，後繼無力不了了之？或者只是風華不再？這城市有自己的味道，却不強烈，老丶破丶舊，但是街道是乾淨的，空氣是清新的，藍天丶綠樹丶白雲，塗鴉丶磚牆丶剝落中的壁面，巍峨雄峙的大廈與羅馬遺址並存，完整的骨幹，不完整的面貌⋯⋯種種印象太瑣碎丶太零散，味道不夠強烈，黃昏之前，一時之間説不上喜歡。 我們下榻的旅店與電車往返的大道隔著一排房子，有店面的房子，門面富裕的程度參差不齊，往旅店的入口就在一個賣菸賣酒的小店面旁，一扇木門，地址是對的，但看到那扇門還是會佇足丶猶豫，不確定是否找對了地方，進門，昏暗破舊的通道⋯還好是乾淨的，不然說它是廢墟完全沒有偏差。 餐桌旁一扇方正的小窗，看出去晚上太黑丶白天太亮，只有晝夜交接的時候光線正好，黃昏的顔色帶出全然不同的氛圍，一整個白天過度曝光不見的顏色都出來了，沿著門前電車走的路，行人多了，氣氛卻更加悠閑，連續幾個店面就會出現個通道，大多是像廢掉的通道，通道盡頭的庭院，有些只是老丶舊，看來還是宜家宜居，有些真的就是廢墟，看似沒希望，但一些裝璜入時的酒館丶咖啡館就藏在這一場破...

#九月三日，早上六點五十六分，小許傳來訊息“午後雷雨擴大”丶“可能會蠻早就下雨了”，當時我們才步上林道不久，還沒到桃山登山口，是這樣的沒錯，我們完全沒有想過要珍惜光陰搶早出發，三人三日行就是這樣從容優雅，陽光灑落，樹林裡無拘無束流的不是風，是我們的心意與散漫。  小許的提醒下，順著樹稍的望去，樹上不去的地方，已經一片藍，無邊無際的藍，永遠不會消失的藍⋯這樣的形容似乎有點浮誇，但如果遇上沒有白雲點綴的藍，不該想這藍天也會有褪色的時候，上山的人不能這樣，悲觀會走不出去丶不快樂。我們三人一行，拈花惹草，東張西望，胡說八道，悠哉悠哉地走著，蹉跎光陰，放任時間自流，行為的本身訴盡我們相信那是不會消失的藍，天真 ! 站上高處，望著不遠的遠山，雲瀑正要越過山稜線，白霧襯托稜線上稀疏的樹影，安步當車也夠逍遙了，但我們完全懈怠亳無進取之意，順著心意不時收起步伐望著遠山指指點點。時光，美好的時光就這麼悄悄的溜走了，走進霧裡，以為遠方奔放的雲霧不是衝著我們來的，但它確實就是衝著我們來的，我們像極了颱風天海邊觀浪的遊客，我在桃山頂上，看著黃大、小瑛從霧裡走來，怎麼才一下子人被就被雲霧吞噬了，浪漫的代價。 刻意放慢，看著隊友的身影穿過恣意在山徑交錯的芒草，終於有那麼一點認真走路的樣子，雨滴混進霧裡之前，大多時候小瑛還是繼續走在她自已花花草草的世界裡，黃大指著岩石露出的紋理幫我發展岩石力學的基本認知。三叉營地過後一公里，三點多，手機傳來Leon的訊息”晚上來喝酒啦!”，這讓我有那麼一點想台北，不重酒是重情是重義。 才幾滴雨，薄霧也只有一絲氣息，竟足以讓我們猶豫要不要上池有山，深怕日後沒辦法對自己交代，兩三句話交換意見，我們選擇勇敢繞上池有山征服內心的衝突，盡顯天真浪漫外堅忍不拔的氣節。走向新達營地，天空的藍徹底消失了，雨霧中打理好過夜的環境，再探出頭，霧漸漸退去，眼前的山頭上露出一點藍，藍天道別的方式真優雅，夜幕落下之際，趁著不帶頭燈還有一些光明，賞著天色填飽肚皮。入夜的時候，躲到窩裡，黃大忙著點燈、倒酒，瓦斯爐頭點的燈沒有泥煤味，泥煤味都到酒裡去了，泥煤味的威士忌真香醇厚。 這天好像就要伴著酒香結束，我們躲起來五四三的時候，天空已經爆滿星塵，記憶裡山上的星空很美，但當下的星空還是最美，還多了高山才有的清新味，滿佈的星塵多到黃大、小瑛沒辦法輕鬆辨識星座，我天文相關的知識含量只認得出銀河...

#2019巨人之旅D3 不久，下雨了，雨水洗去輕鬆優閒的午後時光，其實，鄉間小徑，午後小雨，畫面充滿詩情與畫意，事後，我才將這畫面拼湊出來，還原真相，當時，天地多情，我卻無意，只感到淡淡的憂傷。 雨，輕輕柔柔看似無害，但綿綿不絕，慢慢冷到骨子裡，一樣的雨，路過的跑著依舊短衣短褲一身輕裝，像是在享受夏日午後的陣雨。一個小女孩跟著她爹在簡易的補給站出入口幫選手加油打氣，我跟他們表示對這場雨的無奈與入夜的擔憂，他們回我＂氣象預報說八點後就會放晴＂，一句話讓我卸下壓在心頭那顆石頭的，免得繼續掛念著那場雨，那場雨滴下來的時候，像是天下來的塤石在地球表面炸了一個大洞，我的心就是那顆被炸傷的球，午後一場雨，輕輕地卻很重。 #2016日本京丹後100公里超級馬拉松 夜裡，不時醒來，用眼望山色，用耳抓雨聲，山頂不見月色，屋頂雨聲不絕，開跑前這一夜好揪心。 明明知道已經無法挽回，清晨三點多望會場前去，隔著小巴士的玻璃窗，依然盼著雨累了早點休息。 #2017日本日光100公里超級馬拉松  到日本每天四丶五點就起床聽雨聲，只有聆聽，沒有對談，如果這時候來杯威士忌，也許我們能聊上幾句。 #2017跑山獸叢林野跑 2017/2/25前幾天氣象預報天天喊著 "寒流來了、寒流來了、水氣豐沛、偶有陣雨"，搞得我的心情比天氣還憂鬱，有事沒事就帶著重重心事，傻傻地看著天空。冷死就算了，有挑戰才帶勁，但沒事別下雨啊！下雨不道德！   苦等不到老天的善意…唉！天道不仁也只能勇敢 #2019跑山獸叢林野跑 世事難料，春天下著冬雨，山徑和著稀泥，竟然如此痛快！兒時玩泥巴浴，不怕濕丶不怕髒就是這種感覺吧！ #2019奧地利Pitz冰川越野賽 山區的天氣，説變就變，要往好的方向或壞的方向發展完全沒跡象，週四晚上忽然傾盆大雨，整個山谷爆雷，閃電像在放煙火，隔天一早陽光燦爛，完美切割，不留痕跡，看不出昨夜的激情。週五報到前搭纜車上山看看明天的第一個山頭，白雪皚皚，草木不生，雲霧飄渺，景好不夠冷還不想下山，但真冷，我們急著下山，黃小秘表示：大景當前卻看不出我有半點興奮，她有點懼高症，我沒有，但顯然我比她還驚恐，明天何去何從？下山，然後就開始下雨了，淋著雨完成報到手續，聽說早一點的時候，大雨一度逼到大會停止報到作業，天道不仁。賽前説明會上，主持人說：期待明天有個乾燥的早晨，而不是説：明天會有個乾燥的早晨...

D1：松雪樓～磐石中鋒營地 7小時45分 D2：磐石中峰營地～平安池營地 9小時52分 D3：平安池營地～岳王亭 16小時00分 （D3+D4） “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，一步一步地往上爬”，兩星期前，屏風上奇萊北峰，下山的時逆向過來的人，肩上都有一顆大背包，臉上都一付生無可戀的樣子，我沒有黃鸝鳥不知人間疾苦的心態，倒是看到自己的樣子。就這樣，不時掛念著這次行程，蝸牛的樣子歷歷在目，怎能安心。 首日，一早停好車，阿哲悠悠淡淡的說＂我忘了帶鞋子"，我還來不及反應，問題便解決，＂慢慢走，穿夾腳拖也不是不行＂，然後，他就踩著輕鬆的腳步領頭出發，跟得吃力，我一度開始檢討我的越野鞋是不是太重了。途中，遇到逆向而來的Hiker CP，阿哲和他小聊了一下，他看著夾腳拖說：這也能輕量化？！（問號與驚嘆號都是我的解讀，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，我朋友我驕傲），一席話逗的蝸牛都忘了身上的殼有多重，然後，順順地就過了奇萊北峰。 我們在月形池大休息，一隊大哥大姐團說要走九天下嵐山，另一隊小哥小妹團說隨便走走，兩隊都不正常，時局大亂，還好有我們穩住了，山上如果沒有我們這股清流，還安全嗎？還能一樣美麗嗎？看著薄霧遊蕩在青青草原上，我也想在此紥營等待夕陽。再望前的草原，青綠間夾雜著淡淡的鵝黃，藍天白雲，蝸牛也能感受到黃鸝鳥的輕柔喜悦。 早早抵達盤石中峰營地，發現營地不大，趁著四下無人，我們恣意挑選自己的地盤，自以為佔盡好處，傍晚取水回程的路上，發現早上那九日行的隊伍紮營的地方才是主營地，帶頭的大哥問我們去哪了？我回道去找水源，他一付不解的樣子，說道：路邊的池子就很乾淨了，取水路上有點艱辛，我沒有辦法完全否定他的想法。早早架好帳篷怎可怠惰輕取池水飲用，打定主意非石縫蹦出來的活水不用。 以為只要順著地圖往山凹處去就能找到活水，開始時，不順著路徑，蠻橫下切，接近溪谷，找回路徑，路徑被雜草覆蓋，若隱若現，動不動就踩到雜草底下的凹處，一路髒話，粗魯到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，好不容易離開沾滿雜草的小溪谷，在一個陡降之後，接上布滿青苔巨石的，乾涸的溪谷，我看不到一點希望，我們就踩在離線地圖標示的水源點上，但嗅不到一點點的水份，我把離線地圖放大再放大，看清楚了地圖上標示的幾個字：中峰下活水源（有乾涸可能），看清楚括號裡面的五個字，突然有點不是滋味，不知道人生這條路該如何走下去。阿哲和智韋繼續下切，我...

 開始滿是歡樂，過程都是挑戰，結局是美好的，我很滿意這樣的結局！ 賽前，有經驗的人都説：完賽不難只是時間的問題，一片好意，太撫慰人心了。 一早，一切妥當的樣子，沙灘起跑是個美麗的經驗，太陽在海面昇起，人在沙灘上散開，拿起手機，順著陽光、逆著陽光，左顧右盼好多心思忙著張望取景，才一下子，只剩一小撮人還落在後頭，時光荏苒，人流就像光陰，靜稍稍的離開了。 接近茅山塔補給站（15K）才慢慢跟上熟識的朋友，往北山13.7K，那時候看來還不是那麼漫長，只是時間的問題，但隨著氣溫上升村落的風情逐漸失去魅力，距離就變形了，接近北山補站的大路上，小腿有些緊繃的感覺，財哥追上來了，看見路邊鋪上松針的地面，舒服的樣子，就在一點都不緊要的時候，大方用掉一包舒緩肌肉的乳膏，只是圖個舒服。 往瓊林的路上，不難意識到今天環境之惡烈，事前想像的酷暑和體感的酷暑真的不一樣，每段路都是又直又長沒有遮蔭，跑者循著偶然出現的林蔭，一下子靠左一下子靠右，只為了幾秒鐘的陰影，而我竟然不時地奢望高梁田裡冒出清水可以淸涼降溫，就像家鄉的水稻田，忘了高梁喜溫、抗旱，高梁、水稻真的很不一樣。 穿過瓊林聚落左轉，路好直，視線沒有盡頭，樹身和樹影不成比例，有視覺效果卻無助降溫。太武忠烈祠停車場，炯彬哥及時出現，在我上太武山之前讓我再嚐一口啤酒。但啤酒過了喉嚨就像入了黑洞，消失的無影無蹤，不留一點愉悅的感覺。 幾個彎之後，過去熱衰竭的經驗，讓我意識到不能輕舉妄動，時間緊迫也得沈住氣，現實是再認真一點可能就要崩潰了，此時放慢腳步也不會有降溫的效果，太武山一直在升溫，太武山上沒有風。 出了屏東補給站38.2K，注意到下一站的關門時間13:30，試著加快腳步，但還是舉步維艱，接上斗門古道登山口，又是另一個世界，更嚴酷的世界，步道的石階火力十足，毫無招架之力，幾番折騰之後起了念頭＂這是一場可割可棄的比賽＂，我的身、心、靈三方都認可了這個想法，13:30不遠了，順順地走，不必努力很快就可以斃了眼前折磨，不必努力日子就會變好，天下竟然有這麼好的事！ 再回到瓊林的補給站已經過了兩點，我笑容可掬地迎向國韶，終於可以撲滅身上的火，但得到的回應卻是：關門時間不是13:30，那是更新前的關門時間，正確的關門時間是14：30，前院的火不熄，後院又起火了。 一早09:15，智勇傳來訊息：Winn哥，這個天氣，你們會跑完100嗎？ 我回：盡力...

下午四點整走出奇萊登山口，回頭望屏風山那頭一路接過來的山稜線一覽無遺，心情不再跟著起伏的山勢糾結在一起，走了一天的路，總算可以舒坦面對挺拔的山勢。 離開松雪樓，步行台十四甲沒有阻路的倒木、擾人的碎石，但雙腳卻是有千百個不願意。接近黃昏，太陽的餘韻投射在奇萊北峰下的山壁，黃昏的風情安慰不爭氣的雙腿，沒人逼著跑起來，竟然有那麼一點悠閒，縱使那千百個不願意還纏著雙腳。遙望天邊走過的天際線，黃昏的山景陪著走，突然慶幸今天是從屏風山走來。天那邊的山景不是陌生的山景，山景不是天邊遙不可及的那朵雲，是感覺的到脈動的風景，因為那是上坡喘氣下坡嘆氣走出來的風景，身體還承載著那風景的重量，不只是浮雲，沒那麼輕鬆。 爬山，如果白天有藍天白雲就謝天謝地了，加上夜晚星空就接近完美了。 超越完美是有代價的，我們的代價是背著三天的重量走一天的路，出發時掂了一下背包的重量，掂得膽顫心驚，重量竟然跟三日南二段差不多。我背包的奢侈物品並不多，就一壺威士忌和一只摩卡壺，鮭魚、牛排、蔬菜、水果、鮮奶都在阿哲背包裏的保冷袋，搞得我好困惑。 7/22中午離開火爐裡的台北，五點左右來到大禹嶺附近的屏風山登山口，下車時一陣涼意襲來，在台北奄奄一息的身體瞬間甦醒過來。往屏風山的新路比預期的開闊，一路下切，大概花七十分鐘抵達松針營地，沒那個福氣住進新建的屏風山屋，架好天幕、鋪上地墊，溪邊取水，一切就緒，坐在鬆軟的松針上，我們擁有的空間真令人羨慕，唯一的麻煩是飛蛾自殺式的干擾，很煩但沒傷害。擺滿地的食材，經過的山友説我們在搞農夫市集，阿哲開始上菜，我不只會吃，還會幫忙斟酒，樹稍上，皎潔的弦月點點星光，若隱若現，樹稍下，一杯乾完，再來一杯。 7/23一早，以為可以趁黑，在腦袋清醒之前，糊裡糊塗不費力摸上屏風山，起床先煮了兩壺咖啡，出發的時候已經是清晨4:20，一下子天就亮了，看得一清二楚的陡坡走來特別傷心，抵達屏風山時身心俱疲。 站在往奇萊北峰的叉路，望向北壁，風景很好，卻是傷心，挺拔的樣子，驚覺，實在高攀不上。離開叉路口，鑽進林子裏，箭竹打臉不懂節制，屏風山上奇萊的美麗之處在於抬頭就是風景，風景是好，但環境險惡，在箭竹林裡幾番折磨之後，再看前方那高聳挺拔的山稜線，變得平易近人，不再高不可攀，沒有箭竹的地方就是天堂。 走出林子，喜見天堂，箭竹的洗禮後，陡坡不陡，驕陽不驕，心情開闊。層層疊疊的山巒、突然拔地而起的巨石、腰繞...